充电小q

人血馒头是愚者的狂欢

【邪簇】你好吗?

"how are you "

“你好吗”

" ̶s̶a̶d̶,̶ ̶b̶r̶o̶k̶e̶n̶,̶ ̶d̶e̶f̶e̶a̶t̶e̶d̶,̶ ̶c̶r̶u̶s̶h̶e̶d̶,̶ ̶l̶o̶n̶e̶l̶y̶,̶ ̶f̶a̶l̶l̶i̶n̶g̶ ̶a̶p̶a̶r̶t̶

悲伤,破碎,失败,被压垮,孤独,崩溃

Thank you.

谢谢

i'm fine. "

我很好

——网易云音乐

 

1.

"how are you "

“你好吗”

 

昂贵的衣裙,衣冠楚楚的绅士,冰黄色的香槟,画着精致妆容的倩影,摆盘精致的甜点无不彰示这场酒会的规格,少年一身玄色改良中山装半靠在扶梯阴影处,入玉一般无暇的肌肤上两颗湿漉漉的眼珠,灯光斜斜的映过去,反射着玉一样的光泽,少年有些无聊,漫步尽心的望着长得不一样却挂着一样精致机械笑容的人群,手里的香槟气泡半消,昂贵灌木香的味道混着木质调料香彰显着香槟的昂贵,却引不来少年的青睐。

 

酒会里的味道混杂古龙水的味道混着甜腻的各种花香闻久了让人晕眩,一抹檀香味被鼻子精准捕捉到,那个人的脚步声在这个不算小又充斥着无数声音的房间里清晰的进入到耳朵,被脑子捕获,

 

少年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来人难得一身正装,头发后梳,露出含着雨雾的眼,来人笑着像是很久不见的陌生人一样挽起一个少年熟悉的成年人机械又含着这个人特有暖意带点漫步尽心的笑这寒暄:

 

“黎簇,你好吗”?

 

少年突然笑了,笑的眉眼舒展笑的和当初一切未曾发生之前吴邪装成清洁工拿着扫码看向篮球场,少年在一帮人的簇拥下放肆的笑着,眉眼上趴着少年那股天不怕地不怕恍若骄阳一样的傲气,

 

少年依旧笑着,懒洋洋的移开目光落在舞池里一抹明亮的倩影,看似看着眼里空荡荡,弯起弧度向每一个成年人一样看着精致却疏离冰冷的笑:

 

“谢谢,我很好”。

 

吴邪有些恍惚,这会儿的黎簇明亮的惊人,只是眼梢之间空荡荡,像是以前老旧连环画里吸人魂魄的恶鬼,披着人的皮囊,内里空荡荡。

 

2.

“s̶a̶d̶,̶ ̶悲伤”

 

“啊”,

少年又一次在噩梦里醒来,他神经质的缓而慢的转过脑袋,四面白色镜子此刻印出他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他眼球放大眼里的红血丝从眼角四处攀爬,冰凉的镜面里除了他自己还有其他的人,他们睁着一双眼睛,站在镜子里,漆黑的瞳孔里述说着恶毒,白胖的蛆从腐烂眼眶里爬出,掉落在地上,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的在地面上挪动,

 

外露在外的皮肤绛紫色带着褐色尸斑,起脓的地方隐隐鼓起有白色的身影在里攀爬,失去皮肉包裹的地方白骨露在外面,上面还覆盖着已经腐烂黄色的油脂。

 

“你们别过来”。

 

“别过来”,少年睁着双眼双眼爬满血丝,他拿起边上的白色玻璃杯一甩砸在镜子上哐当一声响,镜子出现蜘蛛网一样的缝隙,破碎的镜子把这些人的脸分割成无数块,他们瞪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

 

“黎簇,你跑不掉”,

 

少年颤抖着撕心裂肺的喊叫:

 

“别过来”,

 

“别过来”,

 

“吴邪”,

“吴邪”,

“你来救救我啊”,

“吴邪”。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们,你们已经死了,死了”,哐当,少年一拳头砸碎玻璃,稀里哗啦的镜子碎片落在一地,掉落在地上,少年身上,尖利的棱角在少年身上落下一道道痕迹,猩红的血液浓稠的染上一丝黑色,顺着破碎的镜子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一片片晕染直至浸染成一小块。

 

“我不怕你”,

“我不怕你”。

少年慢慢滑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低垂着头,尖利的镜子碎片镶嵌进肉里,撕破外表皮和血管,血液像是河流开始争先惶恐的往外奔,染红少年的衣裳,又爬在木质地板上,放肆的组成小水摊。

 

血液带来的腥臭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外头的人终于感觉不对,一把踹开房屋,被染成一片红色的房间吓一跳局促的不敢往前,跪在墙前的少年全身被血液染红,一直念叨着:

 

“我不怕你”。

 

3.

“b̶r̶o̶k̶e̶n̶破碎”

 

冰凉的墓碑总是会引起人的生理性厌恶,可又不能没有,少年循着汉白玉的阶梯一步步的往上走,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拎着一麻袋的狗尾巴花,脚步一直在加快,这里的空气都让人厌恶,雾蒙蒙的天气,隐藏在身体里的暗疾又开始隐隐作痛,没有来的心情糟糕,

 

终于来到一堆的墓碑前,一排排的墓碑里面有12个墓碑是少年买的,当时没那么多钱,十五万一平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还是很难拿的出来的,所以都是东一个西一个藏在角落里,地理位置越差的少年就越爱买,反正不过是给群狗逼买又何必买那么贵的。

 

像完成任务一样人物一样,狗尾巴草随手抓一把丢在墓碑前,在顺便从袋里摸出一瓶瓶六块五一瓶的二锅头顺着墓碑尖往下倒,

 

一个又一个机械操作,一步步往上走,走到最高的地方却忽然停了脚步,左右看看自己,右边袖口上一块暗色的血迹耷拉在衣服上,身上沾满狗尾巴上的飞絮,他停了停,望着阳光风水最好的哪两个墓碑,泄愤一样的咬着嘴里的肉,血腥味蔓延,他望着墓碑的眼里含着很多东西,杂七杂八的混成一团看不见底的深潭开始冒出血花。

 

脑子里又开始重复小缘难姐死前的样子,他随手把手上的编织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狼狈的往外走,下楼梯的时候被拌了一脚幸好他从腿脚不好之后已经习惯沿着墙壁扶梯走,趴在栏杆上忽视掉身上被大理石撞过的痛楚,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冷冰冰树立在最高点的地方。

 

像是伤了眼快步的往下走,不敢回头。

 

4.

“ ̶d̶e̶f̶e̶a̶t̶e̶d̶,̶ ̶失败”

 

四月末的今天和昨天有区别又没区别,一样的大堂,不一样的人,满身伤的少年坐在大堂上,少年干净整洁,除了脸上多出的伤口和往常没有两样,他也没看其他的人,他端坐着不开口,也不打算让这几个熟人开口,

 

挥挥手,底下人递过放着药方和成品药的盒子,少年摆手底下人上道的放在桌子上,少年依旧冷淡,看着王盟和白蛇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人仔细检查东西,每个人藏着戒备,王盟倒是想要说些什么,

 

“把你要说的收回去”;

“拿了东西,门在那边”。

 

王盟便不再说话,现在的黎簇让他莫名其妙的有压力,和他老板太像了,除了脸其他的都一样,这样的疯子早晚会把自己玩死,想到这里他眼闪了闪,心里叹口气,

 

“可惜了”。

 

要知道他原本在杭州好好的开他自己的王子归来,没成想被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让自己去黎簇那边拿点东西,他本来不愿去的,被老板一敲打便灰溜溜的过来了,

 

他原本就木,这会跟老板断了联系更是对他们老九门那些破事儿理都不想理,难得听到一个故人才让他爬满蛛网的脑子慢腾腾转动。

 

如今看了人,衣裳新换的,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明眼人都看看到这不过是强弓之没,一个被逼到悬崖的疯子。

 

他想起好几年前他和老板去盯梢的少年,在对比现在的,一点活气都没了。

 

其他人便不敢说话,白蛇看到少年手上陈旧荤红的红绳倒是眼神闪了闪,到底是没说,等其他人确定好了没问题,说了些客套话便打算辞行,临走他看着叼着烟脖子上挂着纱布出身的少年,眼光闪动跟着其他人走了。

 

等他回去的时候几个大佬都在包厢,气氛其乐融融,看他过来便都望向他,他恭敬的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老板,东西拿到了”。

 

黑瞎子倒是一把拿起东西,看了眼,挑挑眉,又丢给一旁的张千军,“看看”。

 

张千军瞧了瞧,点点头。黑瞎子得到答复,伸出手拿过张千军手里的东西,扬扬手里的药方,

 

“得,各位,我的事儿这才刚开始,先走”。

 

“嘿,你这个黑瞎子东西拿到了,不去庆祝下,拿了就跑啊,没义气”。

 

瞎子嘿嘿笑,贱兮兮的,“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聚的,我不搞gay”。

 

“嘿,你这”。

 

好了好了,别闹了,大家都好好休息,药方拿到手才只是刚开始,大家回去好好休息,解雨臣出来打圆场,千军万马几个人继续孜孜不倦的骚扰小哥,以求小哥能跟他们回去重整张家,大花也打算先走他的事儿最多忙都忙不过来,

 

散场后,吴邪拒绝了小哥和胖子跟着王盟往外走,炖了好几顿,才关外抹角的问了问黎簇的情况,王盟这会儿倒是不温吞了,

 

“他受伤了,没活气”。

 

梗的我半天没说话,一个巴掌打过去,你他吗的说的是什么话,把人踹走了,从小卖部买了罐啤酒往嘴里吨吨吨,靠在椅子上,想到之前黎簇让人传给他话,

 

“药方我可以给,我不想见吴邪,换个人来交接,我贱命一条,有黑爷陪我,我也是不怕的”。

 

这才有了这一出,被黑瞎子嘲笑不会教小孩,

 

“妈的,现在的小鬼脑子是不是都灌了水”。

 

没有目的的往前走,不自觉的走到人堂口才惊觉,之前买煎饼果子的人撤了,有些可惜,肚子饿了,打定主意往前走,守门的几个认识我也不敢拦,走到堂口往官帽椅上一座便有人送了糕点和茶来,我一看,桂花糕和雨前龙井,逼崽子不错啊。

 

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喊过边上的人让他把他们堂主叫过来,脑子还在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搓着崽子一顿,

 

“失敬失敬,吴小佛爷,您来怎么不通报一声”。

 

我看着眼前油腻的中年男人,心里不好的预感开始往外涌,他倒是很有眼色的自报家门,“鄙姓金,名得水,是沧爷新调过来的这家堂口的堂主”。

 

我手顿了顿,心里不好的预感开始扩散,我的眼冷了下来,

 

“黎簇呢”。

 

这姓金的像是知道我会这么问,回了句,“黎爷从小沧浪那边请辞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哐当一下,这消息就砸在我脑子里,随手把手里的桂花糕丢在一旁,我也不知道那来的那么大怒气,这逼孩子,还有这小沧浪不就是怕黎簇给他招灾吗,黎簇他妈是我带的,他不知道吗?

 

“他去哪了,你们就由着他走了”。

 

金得水低声讨饶,“这黎爷要走我们也拦不住,沧爷也是问了好几遍,黎爷一定要走,沧爷给的东西也没拿,您的人一走,他便跟着出了门,这这这,这黎爷的脾气我们底下人也不敢问那”。

 

“他一个人走的”。

 

金得水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眼一亮,赶忙回到,“不不不,黎爷是和他底下人小徐走的,这个小徐啊是黎爷有次去掏沙救回来的,忠心耿耿,黎爷要走他。。。”。

 

“他们往哪里走了,小沧浪呢”。

 

“这”,金得水一脸为难,“这真不巧,沧爷这几天有个德国中医交流协会的邀请他去做调研了,这没个十天半个月还真回不来”。看着吴邪越来越冷的脸,擦擦汗,夭寿哦,为了点工资容易吗我。

 

“至于黎爷去哪儿,我们是真不知道啊,谁不知道您和黎爷的关系,知道了我们肯定会告诉您的。”

 

“哼”,看着架势便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牙齿痒的很,狗屁崽子还学会玩离家出走了,安奈住心里的不安,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摸出手机。又按捺下来,黑瞎子的事儿不能节外生枝,狗日的,逼崽子到底长大了,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金爷”,底下人恭敬的站在一旁,金得水捏捏眉心,一脸疲惫,“去,给沧爷打个电话,告诉他事儿算过了”。

“好的,金爷”。

 

金得水这会儿倒是没个刚才卑躬屈膝的样子,懒洋洋的喝着底下人递过来的雨前龙井,嘬嘬牙,想到自己前任,撇撇嘴,到底是年轻,走了又怎么样,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叹口气,小年轻,是有点苦了。不过还是要谢谢,要不是这蹲大佛拿来的自己呢。

 

5.

“c̶r̶u̶s̶h̶e̶d̶”

被压垮

 

古潼京的夜晚还是记忆里那么冷,吴邪是没打算告诉他父亲的事,可总有人愿意告诉他的,他想起那个告诉他的人说的话:

 

“活着不好吗?平白瞎折腾”。

 

“少废话,我爸在哪儿”?来人也不恼,甩手一个文件袋砸过去,看着少年把东西砸手里,才假模假样的来一句:

 

“吴邪把你教的不错“

 

“关闭屁事,药方我会给,你找另个人过来拿”。

 

地里练出来的功夫,要诚心找不难,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拒绝了小徐的陪同,拿出一张卡让他走,东家,小徐拿着黎簇硬塞过来的卡,说什么都要跟被黎簇拒绝了,

 

“我的事儿自个搞定,你要是真担心我,我出来了,还得你照应我“这句说出口,小徐这才拎着包往外走,出了古潼京就被人拦下来,小徐看着风尘仆仆来的几位,不用他们动手,主动就带着他们去找黎簇,胖子有些看不过眼,“嘿,你这吃相难看啊”’。

"胖爷说笑了,东家还年轻,那种地方进了就出不了了。”

几个人眼神微动,谁也没说话,一路奔驰看到黎簇呆呆的坐在小房间的门边,手上抓着一条皮带,吴邪快步走过去去握住黎簇的肩膀,黎簇像是傻了一样呆愣愣的,吴邪心里一慌四处摸过去确认他是否有受伤,“黎簇”,“黎簇”,吴邪抓着人肩膀喊,黎簇还是低着头,吴邪强制抬起黎簇的头,看到那爽明亮的眼睛里的一颗从此黯淡后,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黎簇反而笑了起来,“吴邪,你看,我很好”,

“我很好”。

“黎簇”,吴邪抓紧手里的人,觉得他就要化成一阵风飞走,单薄消瘦的身体让他害怕,他宁愿黎簇是天不怕地不怕恨着他让他吃瘪的小坏蛋,也不要向这样这样,寂静的,安静的,平静的,仿佛一放手就摔碎了一般。

 

“吴邪,我见到我爸了”黎簇笑了起来,声音尖利,嘘嘘短短的说“我见到他了,那个小房间里很多很多的尸体,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我看到他被压在很下面,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朝外伸出手”,

“你说,他死的时候是不是,是不是也会害怕”。

“不过没关系,他死了,黎簇睁着大眼睛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没关系,以后我再也不用去恨他,去怨他,我没把他带出来,”黎簇想要推开吴邪,被吴邪死死抓在手里,吴邪几乎要被他从胸腔里喷涌出来的东西冲垮,他预想了无数次,吴数次,可唯独没有这样的,他在黎簇单薄的肩膀中,体会到了他那次跪在他爷爷墓碑前的绝望,

“黎簇,对不起”,

‘我带你回家’

黎簇这会儿听到这句话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低头看了看他拿在手里的皮带,那上面沾了暗色的血迹,那是他去挖开他父亲尸体的时候指甲上落下的血,不小心低落在上面,他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像是习惯了一般的笑了起来,那个笑容无懈可击,

“谢谢,没关系,我很好”,

“不用你带我回家,我可以自己回家”。

"谢谢”,

“我很好”。

 

end

 

评论 ( 17 )
热度 ( 201 )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充电小q | Powered by LOFTER